楼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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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医】我不曾沉默(上)

*ooc
*有私设
*是糖放心食用
*文笔废
*灵感来源于B站手书《天竺鼠和佣兵》
*是这个太太的手书! @无良清洁剂生产商
1

    这是一所贫穷又封闭的小镇子,在艾米丽.黛儿来到这所小镇之前,他们的治病方法甚至只是去到一家废弃的教堂去礼拜求助他们的耶稣,在艾米丽决定来这里开一家诊所的时候,受到了玛尔塔的阻止,因为在军队工作的玛尔塔曾经因为战争的原因路过这里,并遭到了镇民的驱赶,理由是军人会给这里带来战争的灾难,但是即便玛尔塔说了这里的镇民愚昧不堪的思想之后,艾米丽仍旧愿意来到这里救人,因为这里是整个国家死亡率最高的地方——原因是疾病,不过不如说是愚昧。

    距离艾米丽来到这里开启诊所已经过去了三年,她每天都会和玛尔塔通消息来保证自己没有被小镇上人们的愚昧害死,当然这话是玛尔塔说的,她实在是当初受够了这群镇民对付她和她战友的行为,但她又拦不住艾米丽,只能和艾米丽做好每天通电话的约定,如果哪一天艾米丽没有打电话,玛尔塔可以从首都开三天的越野车赶到这里,没有骗人,艾米丽之前有一次就是这样,头一天晚上没有打电话给玛尔塔,第二天早上醒了才想起来,结果连续三天打不通玛尔塔的电话,第四天早晨玛尔塔就来了,然后看见没有事情的艾米丽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一巴掌拍在正在救治病人的艾米丽后脑勺上面,怒气冲冲的对着一脸无辜的艾米丽教训了许久,让她以后一定记得给她打电话,艾米丽虽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知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确实是关心着自己的,只能吐吐舌头,像小时候做了错事面对自己的母亲一样乖乖受训,在约定了必须每天通电话之后,玛尔塔才开着自己的越野车离开。

    艾米丽接待完最后一位病人之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长吁一口气,她将最后一位病人送出诊所,回头朝着正在收拾医用工具的她的学生——在这里收的一位年轻的女孩,安娜说着:“安娜,你把东西收好之后就可以离开了,我去后面换衣,天快黑了,你家离这里挺远的,早点回去的好。”

     安娜朝艾米丽——她的老师感激的笑笑:“知道啦,我这就走,老师一个人住也要小心啊。”

     艾米丽看着收拾完东西的安娜,想到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三年前她来到这里开诊所的时候,受到了来自老牧师为首的教堂势力的强烈反对,在她差点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每天一直坚持在她窗台上放置一小朵鲜花的安娜生病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时疫降临降临在了这个小镇,艾米丽也顾不得能否在这里开一家诊所,她立马抢了其中一个村民的电话,打电话给了玛尔塔,让她运送大量的药材过来,在安娜的家人想将她带回教堂的时候,被艾米丽拦住,安娜也被艾米丽抢了过去,她手上拿着针管举起来对着人群:
    “敢将她带到教堂,所有的人都得死,这是时疫,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也许是人们从没见过一向柔软受欺的艾米丽会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他们都被镇住了,而另一边的玛尔塔,在收到艾米丽说这场病症可能是时疫之后,直接掏出了父亲将军的身份,强行从军队里调走了军用运输机,带上了命人买好的药材,直接开飞机飞了过去,艾米丽之前也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安娜的病状,她在人们不动之后,仔细的检查了安娜的情况,终于确定下来这就是时疫之后,大声让人们离安娜的家人远一点,并将昏迷的安娜扶进了诊所里,回想着自己曾经在学校学过的知识,快速的跑到自己的药房去拿药,即便她明白这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她也知道自己很大可能会被传染,但她心里只有救人,她只记得自己在学校毕业正式成为医生之后,她曾经的宣誓:
    “我愿尽余之能力及判断力所及……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艾米丽小声念了出来,她念完之后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幸好玛尔塔来得及时,她这样想着,不然怕是自己也要栽在里面。

    收拾完东西的安娜奇怪的看着她:“老师,您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一段话,一段成为我坚持到现在的话,它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信念。”艾米丽笑眯了眼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安娜听见“医生的信念”几个字,瞬间两眼放光:“真的吗?老师我也想学!!”

     “好啊!”艾米丽脱下身上的医生制服长外套,继续说着,“等你从我这里出师了就可以教你。”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安娜听了这话,有点生气的鼓起脸颊:“老师完全就是在吊胃口啊!我一定要快点出师!”

   艾米丽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好啊,那你要加油啊!现在快回去吧,我自己收门。”她向走到门口的安娜挥挥手,看着安娜也笑着和她挥挥手,年轻又有活力的身体消失在夕阳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啊,一转眼自己都30了,时间真快啊。她一边想着,一边又摇摇头试图摇散自己心里的感慨,不让自己那么的感伤,想起来前两天听玛尔塔说自己就要结婚了,还得想想送些什么啊。

     她拿着搭在手臂上的衣服走进了里间,将衣服挂起来的一瞬间,听见诊所门口风铃响起的声音,她又将外套穿起来,这个时候还有病人吗?她一边说着:“是谁生病了吗?”一边走了出去。但是外面很明显的空无一人,甚至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哦,也不全是没有痕迹,起码诊所的玻璃门上有一点血迹,艾米丽疑惑的走到门口,手刚刚摸上那个有血迹的地方,一只大手就从后面直接捂了过来,她惊慌地想要挣脱,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开,一个低沉沙哑地声音从头顶响起:“请您别乱动,也别乱叫,我只是来寻求帮助而已,医生小姐。”

   谁寻求帮助会这样对待别人的??艾米丽觉得自己十几年来受到的良好家教几乎要在那一瞬间全部散尽,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说话,她几乎是无力地指了指那个人捂在她嘴巴和鼻子上面的大手,示意自己不会乱叫,让他把手拿开,那个人再三确认终于放开了手。艾米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转头想要口头教训一下身后的人,就听见“嘭!”的一声,那个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人直接倒了,甚至身上那些草草包扎的伤口也开始裂开,染红了那些并不干净的绷带。艾米丽也顾不得之前男人做过的事情,她不清楚男人身上的伤口有多少,也不清楚深浅,只能跑到后面拿来干净的绷带和药品,简单的给男人先重新包扎一下,她发现这个人身上不只有新伤,甚至老伤更多,无论是胸口的子弹痕迹,还是背后的刀疤,或者是左臂的弹孔——这个新伤看来是他自己直接用刀挑出来的子弹。艾米丽看到这些伤口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处理,她知道以自己的力气肯定不能把男人扶到病床上面,于是从里间的平时自己休息的小床那里把被子抱下来,铺在地上,将这位伤痕累累的男人小心地翻到平铺地被子上,又去拿了一床备用的被子,盖在男人身上,看着男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又去后面洗了一条毛巾给他擦脸,诶?长的挺好看的诶!艾米丽带着满足感看着男人干净的脸,将毛巾洗干净了放回了原处,她写下一张便利贴:
   
您好,不请自来的先生:
     我是这所小镇的医生艾米丽.黛儿,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次治疗是免费的,如果醒了,那么就尽快离开吧。
     ——救治你的医生小姐

    艾米丽看着地上的男人,咬着笔思考了一会,将便利贴贴在了他的额头,“愿您早日康复,祝您辛福安稳。”她这样说着,然后起身提着自己的小包出了门,并锁上了诊所的大门,将钥匙放进包里,朝着自己在小镇上的家走过去。

2
  艾米丽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的门,旁边的住户——一位老太太,黛娜和她的老伴也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看见艾米丽亲切的和她打了招呼:“啊,艾米丽小姐。”艾米丽听见她叫自己的声音,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转头和她打了招呼:“黛娜夫人,您好。”

   老婆婆似乎很开心艾米丽这样叫她,她笑眯了眼对艾米丽说着:“你刚刚结束工作到家吗?我这里刚好有出门之前做的苹果派,你等等我给你拿!”

   黛娜慌慌忙忙地跑进家门,她的老伴在后面大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慢点,并一边拄着拐杖走进了家门,艾米丽又转身开门,然后站在外面等黛娜夫人出来,只是等了不久,艾米丽就看见黛娜夫人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苹果派走了出来:“我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来来来,端回去吃吧。”
  
   艾米丽和她相处了三年,自然知道老夫人最喜欢的事就是带着他自己的好友到家里吃饭,或者给邻居送一点自己拿手的吃的,甚至三年前,她把厨房搞得一团糟冒出了黑烟的时候,小镇上来帮助她的就是这位面慈心善的夫人,她很感激,但也只能帮助他们二位平时检查一下身体而已,老夫人也很感谢她——毕竟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艾米丽只好接过黛娜夫人递过来的苹果派,笑着说了句“谢谢”,就听见黛娜夫人的老伴在屋里喊她快点回家的声音,黛娜夫人回了句:“来了来了,想我就直说!”她回头又对艾米丽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就这脾气,离了我一秒都不行,说起来艾米丽你也到了要找男朋友的时候了呢,有了喜欢的人的话别害羞啊,我可以帮你问问呢!”正当艾米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那边又响起了黛娜夫人老伴的声音,黛娜夫人这才放过艾米丽,一边嘴里说着嫌弃她老伴的话,一边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屋里,艾米丽看了老夫人进屋,这才长吁一口气,端着苹果派麻利地走进了屋里,关上了门,将手中的小包和苹果派都放下,坐在餐桌边吃完了来自黛娜太太的晚餐,收拾了盘子,准备明天一大早就给别人送过去,转头不经意间看见了阳台上自己种的花,想起来今天自己似乎还没有浇水,又急急忙忙用自己喝水的杯子盛着水端过去给花浇了水,啊,还有衣服!算了,一会洗澡了一起洗吧,艾米丽拿着要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干干净净的冲了个澡,走出浴室门,将自己放倒在床上,过了没几分钟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艾米丽颤颤巍巍地举起她工作了一天的胳膊拿起了电话。
 
   “喂?”艾米丽疲惫的声音在这头响起,那头就响起了玛尔塔的声音。

   “今天工作很累吗?那边的镇民今天没有为难你吧?”玛尔塔担心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我们约好的如果三天之内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就会过去找你,你别忘记了,到时候我开着车来找你,发现你又在给别人治病然后忘了给我打电话我就打死你!”玛尔塔似乎又想到了当初那一次的乌龙,说话声里也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艾米丽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跪坐在床上乖巧的听玛尔塔说她“每日的教导”,等到打完电话已经是九点了,艾米丽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在听见玛尔塔那句“差不多就这样”的话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胜利曙光的来临,于是她变得更加乖巧,果然,玛尔塔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决定放过了艾米丽,在她说了“再见”之后,艾米丽就一个劲的“好好好”然后连忙挂断了电话,而远在首都的玛尔塔一脸无语地看着只剩外“嘟嘟嘟”音的电话,叹了口气,把电话放了下来,后面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玛尔塔额头上青筋爆起,抓住那双咸猪手直接来了个过肩摔,来人直接被她翻倒在地上。
 
  “你好,杰克上将。”玛尔塔俯视着地上被她放倒在地但是却丝毫没有喊痛之类话语的超级不要脸的上将,准备松开那只咸猪手,却又被他反手拉紧,挣脱不开,“虽然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是没结婚之前可以请你松手吗?”玛尔塔笑着看着地上的杰克,微笑中已经带了一点危险的意思。

  “哎呀,不好意思,主要是您太好看了,忍不住。”杰克笑眯了眼的对着俯视着他的玛尔塔说着。

  玛尔塔发现自己挣脱也挣脱不开,只好在他旁边跪坐了下来:“你可以先松手吗?”杰克听着她带着怒意的声音,悲悲切切地开口:“不知道是谁前两天和我告白的时候还说‘就算你不答应我,我也还是会把你当做我的男神的!’没想到今天就变心了!”杰克一边捂着心口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悄悄地眯开一个缝看着玛尔塔。
 
  玛尔塔真的是感到绝望,要不是你平时正经的外表欺骗了我,我怎么会掉进你这个坑??她用力的把杰克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超级不情愿的说着:“是是是,我的锅,两个月之后就要结婚了,请您正经一点好吗?我不想以后的丈夫还是个小孩子啊!”玛尔塔真的是无力吐槽,起身想走,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的身子站在她身后,用手臂环着她:“我才不是小孩子啊,夫人想试试吗?我不介意……”杰克没说完就被玛尔塔一巴掌狠狠拍在脸上。

  “你清醒一点好吗?”杰克向下看着他家夫人不满的眼神,终于停止了调戏他夫人这项伟大的工程,用脸蹭了蹭她还放在他脸上的手,乖巧的回答了她。

  “好的,都听你的。”

  另一边的艾米丽在挂断了玛尔塔的电话之后,又接到了来自安娜的电话,说她这两天想请假,家里出了点事故,艾米丽还在电话里安慰对于不能过来帮忙而感到伤心的安娜,安抚完了之后,艾米丽才终于算是清闲了,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经意间想到了那位不请自来的先生,他醒了吗?伤口还会痛吗?是否就这样离开了呢?艾米丽的眼睛皮越来越重,不多久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3

   第二天早上仍旧是在闹钟的响声里起来,艾米丽揉揉自己的眼睛,麻利的起床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打开了自己的家门,旁边的黛娜夫人也起来了,站在楼台上笑着和楼下出门的艾米丽打招呼,艾米丽报以一个微笑,便提着自己的小包出门了,她走到自己的诊所面前,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发现地上的被子还是隆起的状态,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转身连忙把诊所的门关上并且反锁,早知道这所小镇可是非常的排外,如果这位先生被发现,说不定就直接被赶出去了,而且这个小镇周围都没有比较近的镇子,最后这位先生可能也只是被林子里饥饿的狼吃掉或者活活地饿死,艾米丽想了一下这位先生的结局,还是决定把他放在自己这里,啊,头大。艾米丽扶着额头,将这位半死不活地人准备拖进里间的小床上,反正今天安娜也不在。
 
  艾米丽吃力的把这位还在昏迷中的先生拉起来,把他扶向里间,放倒在床上,又重新给他盖好被子,确认他还没有醒来之后,又走向前门准备接待病人,而身后不知名的男子也醒了过来,他听见艾米丽在外面拖着凳子坐下来的声音,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里间附近的窗户旁边,直接翻了出去。

  前面的艾米丽听见动静疑惑地起身查看,发现里间里本来应该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艾米丽手摸着里间的门,垂下眼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离开了吗?”然后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艾米丽你在想啥啊!要开始工作了!”然后走进里间把变乱的被子整理好,转身去了前面,就好像这里不曾睡过一位陌生人。

  今天过来诊所的人比较少,不过这也是这里的人们身体好转的一个现象呢,说不定不久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艾米丽想着自己在首都的父母还有同伴,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话,感觉又充满了干劲啊!艾米丽看着窗外接近黄昏的天色,准备收拾收拾回家,蓦地听见后面有一声“嘭”的声响,她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发现是上午的那位离开了的陌生人,他兜帽下面如同狼一般的眼神正狠狠地盯着她,艾米丽看着这位警觉的病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前门那里突然传来敲门声,艾米丽只好对他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了,但是你先去那里休息好吗?我去前门看看之后回来帮你。”艾米丽说着指了指里间,也没管身后的人,麻利地走向前门打开了门,发现是小镇的镇长。

  “镇长有什么事吗?是生病了吗?”艾米丽看着这位来势汹汹的老人,他的身后还带着一群年轻人,那些人手上拿着尖锐的农具,有些上面甚至有些血迹,“嗯……这是出了什么事吗?”艾米丽指着那些尖锐的农具,有些害怕的询问着。

   镇长不喜欢所有的外来者,包括艾米丽,即便艾米丽曾经救了他——他患有哮喘。他语气不善地对艾米丽说:“抱歉,医生小姐,我们刚刚看见了一个偷了我们东西的外乡人,你有没有看见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艾米丽想到了刚刚又回来的那位先生,脑内飞速转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啊,我刚刚一直在整理我的医用工具,没有关注什么其他的,我虽然来了这里这么久,但是我确实没有把人认全啊,问我谁是外乡人我也不知道啊。”

  老镇长狐疑地看了她两眼,转头离开了诊所,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最好没有!”

   艾米丽看着镇长带着人走到看不见之后,长吁一口气,摸着自己跳动不停的胸口,反手把门关上了,还没来得及喘上两口气就感觉一阵阴影覆盖了自己,???!!!艾米丽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害怕的开口:“嗯……他们走了……啊!你伤口渗血了!病人就应该乖乖坐着啊!乱动什么?!”艾米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男人拉到椅子边,强行将他摁下来坐着,自己去里间找了药和绷带,解开他已经有些脏了的绷带,给他换上新的。

   男人看着突然不害怕自己的医生小姐,她正在认真的对付着自己的旧伤口,她很担心自己,这是他所感知到的,关于“担心”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出现于他的生命中,于是他看着紧皱着眉头的医生小姐,开了口,声音沙哑又低沉:“不会疼,所以,别担心。”

   艾米丽有点奇怪的看着男人浅蓝色的眼睛,戳了戳他的伤口,问道:“没感觉?”她看着男人对着她点点头,吃惊地望向男人,这是“无痛症”【insensitivity to pain in】,来源于神经系统的受损,让患者降低身体上的痛觉,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在哪。

   艾米丽不自觉的下手更轻了一点,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医生小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试图去向曾经自己的母亲安慰自己抚摸自己的头一样去安抚医生小姐,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又看见那些曾经还留在上面的鲜血,他又收回了手,只是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米丽为他包扎完伤口,蹲着思考了一会,突然抓住了男人的缠上绷带的手,很严肃的问他:“你要不要,去首都治疗?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应当给你的建议。”她说完了话,看着男人只是盯着她握着他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了他的手,“啊,不好意思,我太急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能告诉我吗?”艾米丽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回复,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草率了,吓到了这位先生,有些尴尬的开口,“嗯,不说也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奈布.萨贝达,雇佣兵。”

  艾米丽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雇佣兵,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你好呀,我是艾米丽.黛儿,一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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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下半部分哈哈哈嗝,我觉得再不写文章你们可能就要打死我了哈哈哈嗝,所以我先发一部分,下半部分,我应该很快,第一次写杰空,因为看了B站一个太太的手书觉得超萌的,所以求轻喷。・゚゚・(>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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