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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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医】我也曾想过死去之后一了百了

*ooc预警
*是信的格式
*这种题材好像挺多的,如有雷同信我原创谢谢
*是甜饼

亲爱的奈布.萨贝达先生:
  您好!
  您还记得我吗?您经常称呼我为“医生小姐”,不知道您现在在哪里呢?逃出了那个庄园,您现在有好好的生活吗?还在做雇佣兵的职业吗?还会受伤吗?这次会有人在您身边替您温柔的治疗吗?抱歉,我似乎有些问的太多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给您写信,所以有很多想问的。您在庄园的时候曾对我说过,如果出去了就写信寄到您的家乡廓尔喀,因为您无论出去了之后身在何方,都一定会回去,所以也就一定会看到我的信,可能您会觉得我有点啰嗦,嗯……我还记得在最后一次游戏的时候您问过我我对您是怎样的感觉,说来也好笑,您是唯一一个知道了我的全部人生还仍对我平平淡淡不存在一点厌恶的人。

  我曾有过一段逃亡的日子,那段日子里,我被所有人抛弃,无论是我曾经免费治疗过的穷人,还是之前还苦苦哀求我给他们女儿做堕胎手术,最后却翻脸的那对夫妇,还有很早之前就对我作为一名女性却成为了医生而感到嫌弃的人,那是我最黑暗的日子,我像只老鼠一样天天躲藏着,生活于暗无天日的空间里,直到那一天我收到了来自那个庄园的邀请,我来到那里,看见了我曾经因为胆怯而放弃的誓言,我想将它重新拾取,但是我遭到了陷害,您大概知道的,关于那位律师,也是他将我的曾经告诉您,他的本意可能是想拉您成为他的队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你选择了我。

  好沉重的话题啊,那我们换一个吧,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您,您刚完成一场游戏,戴着兜帽径直朝我走来,把您手臂上只是粗粗包扎的伤口直接摆在我面前,让我给您重新包扎,当时我就想:这真是个不礼貌的人。但我终究是个医生,我没选择和你斗嘴,而是安安静静地为您包扎,期间您将您的兜帽拉了下来,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年轻人,于是我更没有去计较一开始您对我的不客气,毕竟是个年轻人,我是这样想着。哦,虽然您之后有反映我给您包扎的时候下手重了点,请您原谅我的那一点报复之心,虽然我比您大了十岁,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不报复您的理由不是吗?

  我们两个一起参加过的第一场游戏您还记得吗?那场游戏我先将您推出了大门,最后自己找到地窖逃了出去,那局游戏真的是很惊险,监管者的钩子在我跳下地窖的一刹那离我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幸好我最后跳下去了,我出去的那一刻,一阵白光飘过,然后我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胸膛紧贴着我,而我抬头就看见您似乎有些红了的眼眶,我看见您紧张的看了看我全身上下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然后在看见我裙子上的裂口之后小声地说着:“MD,看我下次不把你溜到绝望!”在我疑惑的发问之后又假装什么都没有说,我其实早就听见了啊。

  从那之后,我房间的窗台上面每天都会有一支玫瑰,每天艾玛看着我出房间拿的玫瑰都会问我是谁给的,我都回答不知道,其实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房间在二楼,而且我睡眠一般很浅,有一点动静都会醒过来,拥有这样好的身手的人除了您还会有谁呢?我都明白,只是不说破,因为我曾想过死去之后一了百了,不去管我以前的誓言,不去想庄园以外人们对我的评价,不去想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就当我不曾来过这世界,不曾遇见过任何人,不曾看见过您的笑脸。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这世上的人为我留恋的呢?

  我曾有过羁绊,却被我亲手斩断;我曾有过家人,也被我的所作所为所迫害;我曾有过那一腔愿拯救世人的热血,但也终究被我遗忘于角落。像我这样的人,死去果然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知道您对我的感情,但您看,这样的我有什么是值得被留恋的呢?

  在那局游戏之前我是想过就这样死去的,但是我坐上椅子的那一刻,我看见您拿着玛尔塔的枪跑来救了我,带着我躲了起来,在监管者离开之后,您哭着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对我道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那一刻我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我只是记得我也哭了,我感觉到我被背叛过的心,被践踏过的心又被重新的拼凑起来,变得温暖起来。

  “是啊,我也只是想要被爱而已,我也只是想要温暖而已。”我这样对自己说着,但我也清楚,当我开始变老的时候,您还正年轻着,我开始避开您,正因为喜欢着您,所以觉得您应该去找更好的所以而避开您。是啊,我就是这样的胆小啊,但我是真心的,希望您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找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爱人共度一生,这是我认为的您所需要的生活。虽然我这样的想法被您反驳了。

  “爱源于灵魂。”这是您反驳我的话,说完这句话您就戴上兜帽离开了我的房间。但是啊,您要怎样才能让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现实的老女人去接受这样一句不现实的,像一个小孩子的梦想的话呢?我看过太多太多男人因为只是玩玩而抛弃了怀有身孕的女人,我也看过太多上等人之间毫无感情的联姻,我仿佛也被感染了一般,我们是不一样的。这时候我才深刻的认识到这个事实。这个“不一样”源于我们的经历,我们的认识,我们的思想。

  那天之后您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我们之间偶尔碰面的次数更少了,但是我仍能收到窗台的玫瑰和每天睡了懒觉错过了早饭时间之后门口还温热的早餐。但我们之间仍没有交流,庄园中的其他人都感觉到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但没人开口问,这样的日子中,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还能管的住别人?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您喜欢着我,但是我不确定啊,当我开始老去,当我不再年轻,当我不再美丽,您是否还会爱着我,我更不能确定我是否在下一场游戏就死去,我胆怯着,徘徊着,终于到了最后一场游戏,我们逃了出去,我只是听见在出大门的那一刻,你对着我大喊着:“我会去找你的!艾米丽!你等着我!”我还没来的及说什么,白光闪过,你的脸也变得看不清,我直接到了一个小镇子,我现在在这里开了一家诊所,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也隐姓埋名的在这里过着很好的生活,还养了一条狼狗叫“萨贝达”,嗯……因为镇长说单身的女人一个人在家还是养一条狗更好一点,于是我就从他家里抱养了一条狼狗,现在养的超级大了,当然也特别能吃。

  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啊,对了,忘了和您说,这里的镇长也是比他的夫人小十岁,但是他的夫人已经去世了,他还一直守在这里,守着他夫人为他种的花园,他的夫人就被他葬在花园里,每天他都会一边浇花一边和他的夫人聊天或者是在阳光很好的天气里睡在躺椅上陪他的夫人一起睡觉。

  我想到了我们,但是如果我死去,我果然还是希望你去找到其他的人过剩下的一辈子,或许是因为镇长和他的夫人,我离开了庄园这么久,终于鼓起勇气写下给您的这第一封信,如果您仍爱着我,您要来找我吗?我仍深爱着您,奈布.萨贝达先生,我曾经想过死去之后一了百了,但因为你,让我对这个世界重新有了期待。
 
  愿您生活幸福美满。
                                         仍爱着您的艾米丽.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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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伍兹小姐!快看今天的新闻!”一名穿着破旧衣服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进病房,兴冲冲地打开了电视。病床上的艾玛.伍兹笑着说着:“什么新闻啊?克利切先生您慢点。”

   “看看看!”克利切指着电视上的一名男子,“奈布!那个雇佣兵!”艾玛看着电视上接受采访的男人,老旧的电视传来嘈杂但仍旧清晰的声音。

   “听说您找了一个人三年,还为了她环游了整个世界是这样的吗?”

    电视中的男人轻笑一声:“是的。”

    记者似乎更感兴趣了,追问道:“那您找到了吗?”

    “找到了,今天收到了来自家乡的信,是她寄给我的,我大概可以结束这段环游之旅了。”男人的眼神飘向远方,这时候老旧的电视屏幕一闪,突然就没了,克利切站起身来,懊恼地捶了捶这台不听话的电视,躺在病床上的艾玛突然开口:
   “克利切先生。”
   “怎么了吗艾玛?”克利切回头望向她。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艾玛扭头看向从窗户泄露下来的阳光,暖洋洋的颜色让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今天是一个相遇的好日子啊!”

   而在另一边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子上,艾米丽身边的狼狗突然就做出了进攻的姿态,艾米丽轻抚着它的背:“怎么了吗?萨贝达?”然而没有等来狼狗的回答声却先听见了一个让她熟悉到不行的声音。

   “医生小姐,我来找你了。”艾米丽抬起头,或许是阳光的刺眼,她莫名的就流出了眼泪,面前本来站着的人还是笑着的,看见她哭了急忙就蹲了下来,慌慌张张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怎么看见我就哭了啊?医生小姐。”粗糙的手替她抹去眼泪水,艾米丽终于认真地看清了眼前的雇佣兵,他更成熟了,也瘦了,她伸手上去摸了摸雇佣兵因为连夜赶路而忘记刮掉的胡子茬。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医生小姐开口问道。

    “收到了,所以连夜赶了过来。”雇佣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开口道,“你说你爱我这件事是真的吗?”

    雇佣兵有些坐立不安的等待着面前医生小姐的回答,医生小姐只是静默了一会,双手捧住雇佣兵的脸,认真的看着他,说出了那句话:“爱,源于灵魂。”雇佣兵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这句话的来源。

   “是的,我爱你,我的医生小姐,我的艾米丽。”雇佣兵这样回答着,订下了往后要一直一起生活下去的这样的隆重的诺言。

   我曾想过死后一了百了,在我遇到你之前。令我活下去的,是你的那句道歉,是你对我的爱,是你给我的温暖,是你给我的别人不知道的,你不清楚的,那么多的,那么多的能让我感受到“活着”的来自于你的爱意。填满了我空无一物的心脏,这让我对这样的世界又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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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д⊂)下一次更新又不知道是啥时候,《我不曾沉默》还在写,你们不要慌(ノ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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